那年,儿子不满两周岁,长得胖墩墩的,逗人喜爱。
回家度周末,凌晨四点左右,我和妻子还在甜蜜的梦境中,儿子突然哭闹着拉稀,一连几次,呼吸急促,面色赤红,额头也滚烫发热,我纳闷,当晚好好的,我还带着他去邻居家玩的,怎么就病了?儿子打出生以来,除伤风感冒,大毛病从没有的,手足无措的我起床去找村里的医生,可是拉开门一看,天正落雨,黑沉沉的,一时身懒,哄劝儿子入睡,等天亮再说。雨声更响了,一阵阵风吹得窗户纸哗啦啦颤动着,给人平添着莫名的担忧,看着儿子昏沉沉睡去了,我也疲倦地躺在被窝里,等待天明,约摸两个时辰,身旁的妻子突然嚎啕哭喊起来,连声呼唤着儿子的名广西哪医院看癫痫病好字,我一愣,慌忙看儿子,只见他四肢抽搐,平素乌黑闪亮的双眼珠变得异常可怕,一个劲地向上翻,露出白嗒嗒的眼眶,我骇然之极,匆忙跳下炕,喊醒了父亲,父亲过来一看,催促我去喊医生,他老人家扑腾跪在主屋,慌忙给家神爷烧香许愿起来。
村里有两个医生,老名医年岁大了,住在村子的最上端,一个年轻的离我家较近,我于是找他,他二话没说,背起药箱直奔我家,毕竟从医阅历浅,见儿子的病状,以为是偶尔的发烧昏迷,便挂点滴等待病情的好转,可是儿子依旧每隔十多分钟就抽搐一次,邻居们闻声赶来,一看情形,与妻要好的兰打发她的丈夫去叫老医生,老医生来后,仔细一把脉,说是急性病毒性痢疾,闹不好会出人命的,他急忙打发我的一个堂弟去20里外的镇上去买药,给儿子及时采取施救措施,在老医生的对症湖北癫痫医院哪家好下药救治中,儿子渐渐趋于安静,抽搐的间隔也逐渐拉大,大约一到两个小时一次,但依旧昏迷不醒,我的母亲也急得呼天喊地;到镇上去卖药的堂弟回来时,时辰已到下午了,老医生用上药,大家都在急切的盼着儿子苏醒,可是药用了一半,儿子又抽搐起来,老医生也觉没了撤,便催促我们去镇上的卫生院去,越快越好。倒霉的天,从早上到下午,依然是漂泊的大雨,大家一同在泥泞的山路上直奔乡卫生院,半道上儿子又不停的抽搐,妻子已经大哭起来,老医生也慌了,说怕没救了,我大脑一片空白,万念俱灰,想起平日憨态可掬的儿子,也禁不住在雨幕中嚎叫,正是深秋,冰凉的雨水把大家都泡成了落汤鸡。我不知道如何躲过这一劫,儿子若有三长两短,会使我以后的生命承受怎样的重负? wwW.hlmsw.cn治疗癫痫哪家医院好
卫生院到了,老院长一诊断,说必须尽快送到城里的大医院,一刻也不能拖延,这时已近黄昏了,发往城里的车也大概走光了,附近的村里又没车,如何能赶到百里以外的城里去?老院长一边给儿子打强心针,一边打发堂弟去公路边拦车,老院长采取了一连串的急救措施后,我们才心急如焚地赶往公路,卫生院离公路的一段路程,大约三里多,要翻过一道很陡的山坡,积水成泉,步履艰难,老天,但愿堂弟能挡住一辆车,救救我的儿子,我不停地在心里祈祷着。
天无绝人之路,当我们爬在山坡的最高处时,远远看见一辆客车停在公路边,堂弟在不停地挥手呐喊,催促我们快点,快,快,短短的三里路,我们足足走了半个小时,因为儿子还挂着点滴,快不到哪里去。堂弟说有两辆车昆明治疗小儿癫痫过去了,都不等我们,这位老师傅一听孩子病重,说他是跑最后一趟的,就耐心地等我们,乘客们埋怨,他装作不知。老师傅看我们山了车,即刻加足马力启程,一百多里路,还要翻越两座山,车颠簸着,尽管开得很快,我还嫌慢,暗自念叨着,希望他再快一点。老师傅表情严肃,庄重,一路无话,可是儿子在翻过第二座山的时候,又一次剧烈的抽搐,妻子又一次嚎啕大哭起来,老医生在一旁掐着儿子的人中,一车人都在惊慌中,目光齐刷刷的,一会儿看看我们,一会儿盯住老师傅,齐声催促,恨不得立马到站,老师傅依旧一言不发,紧紧握着方向盘,我看得出他为了我的儿子,也为了一车人的安全,眉间显露着万般的焦灼和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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